赵旭,我们可以星期天四点在上海鸿艺豪苑见面,淮海路1500号,陈凛。
这是老狼在2006年5月25日上午九点30分接到的短信。
可是谁也不知道,陈凛是谁?,与老狼是什么关系?
在google中,键入:世纪辰光。搜索结果如下:
你会发现一个与位于上海世纪大道与崂山西路的交汇与“世纪辰光”有着同样名称的《世纪辰光》大型雕塑,竟然出自陈逸飞之手。他就是我的朋友陈凛的父亲。
如果继续在google中键入陈凛,搜索结果第一的是:
陈逸飞长子陈凛:我和父亲的夫人感情很好

2005年4月17日,
笔者从北京赶到上海浦东龙东大道3800号棕搁泉别墅,在陈逸飞先生的灵前,恭敬地献上他生前最喜欢的白色香水百合。随后,在这栋别墅的地下电影厅里,笔者把一盘陈先生生前深情谈爱子的珍贵录音带交给他的长子、逸飞集团的执行董事陈凛。陈凛听录音后眼睛含泪,他由衷地说:“感谢你,这是我所知道的、父亲生前唯一的大段谈我的录音。平素父亲从不表扬我,总是指出我的不足。这个时候你把这份礼物送给我,真是弥足珍贵啊!父亲的绝版原声,我会永远珍藏………”
通往太平间的路并不长,我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啊
谁都没有想到我父亲会走得这样突然、这样快。父亲和我们都曾经这样想:只要换一个肝就会好的。他已经到了肝硬化晚期,换肝手术就定在2005年4月12日。然而,4月10日,父亲就因食道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大出血,留下了许多未尽事业匆匆离开了我们。
《理发师》开拍以前,家里的所有人都劝我父亲不要拍了,但最终没有人能说服他。这部电影经历了很多挫折,但父亲一生钟情于电影,他仍拼死“吃河豚”。
我曾经三次去片场看望父亲,父亲面容很憔悴,但精神状态很好。见我来了,他朝我挥挥手,又聚精会神地盯着监视器,指导现场拍摄。他是完美主义者,每每一个镜头要拍十几次。我站在父亲的身后看着,感受着他做事的执著和对电影的一片痴情。
我父亲平时吃很多冬虫夏草,他希望借助补品调养身体和提提精神。剧组的工作人员只知道他胃出血,却不知道他已经出现肝腹水。大家都劝他:“陈导,你要好好休息,不要太累了。”他总是笑笑说:“不用担心,我没问题。我一定能拍好。”
父亲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,上海下着大雨。4月9日夜里11时多,我和妻子去看望父亲。父亲的病情似乎比较稳定,他说:“你们回去吧,我没问题。”病重的他还想着让我们回去照顾他的孙女、才三个月大的小真臻。我走到病房门口时,父亲突然问:“公司搬到新址,你的办公室安排在哪一间?”我万万没想到,这就是父亲生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深夜2时,夜雨拍打着窗根。叔叔和姑夫打电话来:“你们马上过来。马上!”我们立刻赶去医院,看见医生们正围在我父亲的病床前抢救。
凌晨4时30分,心电图仪显示父亲的脉搏微弱。我们不停地搓他的手和脚,祈祷他别昏迷过去,希望他能感觉到亲人们都在他的身边。
父亲几次用疲惫的眼神和吃力的手势示意,让医生把吸氧管子拔掉。医生却说:“如果拔掉吸氧管,他能说一两句话,但他会有很快断气的危险啊!”我估计父亲有话要和我们讲,但听了医生的话后心里陡然感到一阵阵刺痛,犹如万箭穿心,于是连忙说:“别……别拔……”
4月10日早上6时,父亲彻底昏睡过去,眼睛再也没有睁开。8时43分,他永远停止了呼吸……
父亲的鞋子是我给他穿上的。由于是大出血,加上曾经不停地输血,父亲的腹部肿胀,以至平素他喜欢穿的西装、麻质中式小立领衬衫都穿不下去了。父亲走得这样惨烈!那一刻,我的五脏六腑翻滚着疼痛,病房里哭声一片……
穿着医院病号服的父亲被我们推向太平间。那段路并不长,我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啊,好让我们能和父亲多呆一会儿!
父亲没给我留下一幅画,却留下了无尽的精神遗产
画架上留着还没有画完的画,父亲就这样走了。除了母亲,其他亲人手上没有一幅父亲的画。别人可能会觉得很奇怪,但我深知,这正是父亲的为人———对外人客气而宽容,自己人吃点亏不要紧。
父亲去美国的时候,我才6岁。父亲没能陪伴儿子度过童年,自然是令人遗憾的事。为了弥补这一遗憾,父亲总是在可能的情况下为我营造好的生活环境。
初中二年级的时候,父亲把我接到美国。当时,他的画已经卖得很不错,而且他已经有了绿卡,可以带直系子女去美国了。
刚刚去美国的时候,我进的是位于纽约市区的一所公立学校,学校的条件相对于私立学校要差一些。不久,父亲想方设法把我送进麻省的一所寄宿学校,他一心想让我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教育。
寄宿学校里大部分是家境比较好的孩子,家长中不乏社会名流。父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我给了你最好的教育环境,给了你最好的受教育背景,这可以让你受用一辈子。一方面,大家见你是我的儿子,会给你面子;另一方面,大家若知道你有很好的教育背景,必然会尊重你。这个很重要。”
父亲有很多朋友非常富有,但有些超级富豪的子女只知道依靠父母生活,得不到社会和别人的尊重。我懂得父亲的心思,多次向他表示:“我不要你一幅画。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教育,使我有能力为社会服务。这已足矣。”
父亲一向希望家庭和和睦睦,我和父亲的夫人以及年仅5岁的弟弟陈天感情非常好。
父亲是我母亲的最爱。母亲仍在纽约,搞橱窗设计。在她家中的墙上,至今还悬挂着我父亲那幅《拉中提琴的女人》———我15岁到美国读书的时候,那幅画就已经悬挂在那里了。母亲和我父亲一起生活了14年,陪伴我父亲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。
我17岁的时候,母亲把夫妻分居的事情告诉我。她说:“我和你爸爸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……”说这话时,她的语调很平静。作为孩子,谁不希望有完整的家庭?可我能理解父母亲:他们既然在一起不开心,那么,分开对他们来说,将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。因此,我只对母亲说了一句:“我尊重你们的选择,也相信你们一定能处理好一切。”
我见过母亲对着我父亲的画作暗自垂泪的情景。随着年龄增长,我终于渐渐体会到了父母之间那份特殊的情感。
母亲是我父亲一生的知己,他们离婚后还保持着友谊。父亲对我母亲最信任,他把自己在纽约的生意交给我母亲打理。
父母亲去美国的那些年里,我是外婆带大的。外婆是大矿主的女儿,娘家在解放前家境殷实。父母亲生活艰难的那些岁月里,外婆不时变卖一些祖传的家产来接济女儿女婿。父亲是知道感恩的人,每逢大节日,他都买好礼物,领着我去看望外婆,而且几十年来从没有间断过。父亲向80多岁的我外婆嘘寒问暖,感情极其真挚。
父亲离世后大约20分钟,我打电话到纽约,尽量用平静的声调把噩耗告诉母亲。她哽咽了,说:“我已经有预感。”我说:“妈妈,我已经没有爸爸了,你一定要好好保重……”
认识陈凛,是个偶然。这里无法向大家描述。在以后《挺进NASDAQ》的书中会有更多精彩的描述。
不过以后与陈凛的每次交往和洽谈中,陈凛很不愿意提起他就是著名书画家陈逸飞的儿子。他告诉我,他父亲并没有给他更多的财富,而在父亲身上得到更多的是一种创业和敬业的精神!
从此我与陈的交往中,很少将他看成一个富翁之子,而是将他作为普通朋友中的一员。
我与陈凛正在进行着一件伟大而有意义的事情。
当然有我博友短信告诉我:赵旭,你天生与陈凛有缘!不信你google一下世纪辰光。
于是我傻了。
一样的名字,一样诞生于2001年。
我与Richard(陈凛的英文名)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接触,不过我们每次只谈合作,直到有一天朋友告诉我,认识Richard,你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时,我才开始关注起了他。
笔者有一张与Richard以及国内重量级VC人物的一起合影的照片,出于保密的原因,无法与我的博友分享,但不久的将来,我想一定会成为历史的经典。
有些人有网而缘,
有些人却有缘而续!
为能拥有这样一位伟大而平庸的朋友而骄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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